“爹的血字…是認罪書?!”
她失聲驚呼,手一抖,黃紙差點落地。
幸好手腕及時轉了半圈,才把紙重新按在懷裡。
火折子晃了晃,照亮紙角的褶皺。
“不可能…我爹寫‘硯’字總愛帶個小勾,像把小刀子。”
她指着紙上的字,聲音發顫,猛地把紙拍向靳寒川,
“你看!這字收尾圓滾滾的,活像齊雲白那肥爪子捏出來的,連墨汁暈開的形狀都一樣,醜得紮眼!”
她猛地攥緊紙,指節泛白,紙邊刮得掌心發疼,指腹下的血字像燒紅的烙鐵,燙得她心口發緊。
靳寒川奪過黃紙,斷刀拍着紙頁“啪”地響,冷笑:
“血都沒幹透,你爹這剛寫的認罪書,還想狡辯?”
“我沒有狡辯!”
沈墨儀急得跺腳,膝蓋還在隐隐作痛,
“這字一看就是仿的,我爹寫了一輩子藥方,筆鋒硬得像刀尖,哪會寫出這麼軟塌塌的字?”
他說話時,唾沫星子濺在紙面上,暈開一小團濕痕,帶着點酒氣:
“去年鹽倉那批童屍,胃裡全是你家濟世堂的菩提漿,這還有假?”
“那是栽贓!”
沈墨儀急得去搶,被他用刀背擋住,手腕撞得發麻,像被鈍器敲了下。酸意順着胳膊往上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