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紙被吹得掀起一角,沈墨儀按住紙背,突然皺起眉:“這是什麼味?”
她湊近聞了聞,突然臉色一變:“是硫磺粉!”
“海盜船上的硫磺粉?”
靳寒川挑眉,也湊過去聞,眉頭瞬間擰成疙瘩,斷刀在手裡轉了半圈,“你沒聞錯?”
“錯不了!”
沈墨儀突然笑出聲,眼淚卻掉下來,砸在紙上洇開小團濕痕,
“去年截獲的海盜船上就有這東西,齁嗓子,跟燒爆竹似的!”
她把紙舉到靳寒川眼前,指尖點着那粉末,聲音發顫:
“當時我還幫爹處理過接觸過硫磺粉的傷員,那小子手上起了燎泡,跟這粉末一摸就疼得直叫喚!這味一輩子都忘不了!”
“血書背面沾着這東西,明擺着是海盜栽贓!”
她加重語氣:“齊雲白跟海盜勾結,這就是證據!”
靳寒川捏起粉末湊到鼻尖,臉色猛地沉了。這味道他太熟了。
當年他爹查漕幫走私,就是被這硫磺味的毒箭害了性命,屍身壞得快,三天就認不出原樣。
“齊雲白跟海盜勾結,這硫磺粉就是證據。”
他攥緊拳頭,指縫裡漏下的粉末落在地上,跟鹽粒混在一處,分不清誰更腥,
“他們想借這血書,把你爹釘死在恥辱柱上,這樣就沒人敢查童屍案了。”
沈墨儀點頭,突然想起什麼:
“爹的密信裡提過,海盜的硫磺都從鹽商手裡買…難道是齊雲白那小舅子?”
她看向靳寒川,眼裡閃過一絲默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