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靳寒川,眼裡閃過一絲默契:
“上個月我還見他小舅子的船往連雲港運過鹽,當時就覺得不對勁,船吃水太深了,壓得船闆都吱呀響,哪像是裝鹽的樣子!”
“嗤”
身後磚牆突然射出三枚毒針,綠幽幽的光像毒蛇的信子,在火光裡劃出弧線,直奔黃紙!
“小心!”
靳寒川手比眼快,斷刀“铛铛铛”擋開毒針,火星濺在幹草上“噼啪”響,差點引燃,焦糊味飄了起來,嗆得人直咳嗽。
黃紙被震得脫手飛出去,沈墨儀撲過去搶。
腳下一滑,膝蓋磕在石階上“咚”地一聲,疼得她龇牙咧嘴,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她捂着膝蓋半天沒緩過勁,額頭上滲出冷汗。
“沒事吧?”
靳寒川急忙回頭,卻見她已經把紙按在懷裡,正捂着膝蓋往後縮,褲角沾了片草葉,
“能不能走?不能走我背你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
沈墨儀咬着牙搖頭,心口“砰砰”跳得像要炸開,嗓子眼發甜,帶着點血腥味。她扶着牆慢慢站起來,
“這毒針…是沖血書來的!他們怕我們查出真相!”
她懷裡的黃紙被冷汗浸得更皺,像團擰不幹的冤屈。
地上的毒針在火光下泛着綠光,針尾似乎還刻着什麼字,模糊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