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鹽倉裡藏着更大的秘密,不然犯不着這麼拼命滅口。”
沈墨儀扶着牆站起來,膝蓋還在隐隐作痛,一瘸一拐的:
“海盜跟齊雲白勾結運童屍,這‘乙亥七’船就是他們的工具…”
她喘了口氣,繼續說道:
“爹的密信裡提過,每艘船都有專屬的毒針記号,針尾的字跟船号對得上,用來辨認自己人。”
“上次在秦淮河撈上來的浮屍,腳踝上就刻着這号,當時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倒是比你爹識相。”
屋頂傳來冷笑,黑閣書生的聲音像冰碴子砸下來,慢悠悠的,帶着股貓捉老鼠的得意,聽得人後頸發涼。
沈墨儀擡頭,看見窗紙上映出個瘦長影子,手裡把玩着枚銀戒,戒面狼頭在月光下閃寒光,跟齊雲白那枚一個模子:
“沈姑娘,刑部已經批了你的斬立決,三日後沉江,跟那些童屍作伴正好,省得孤單。”
“你是誰?藏頭露尾的,算什麼本事!”
靳寒川斷刀一橫,擋在沈墨儀身前,刀面上的血迹還沒幹透,映着火光泛着紅,斷臂的肌肉繃得像塊鐵,
“有能耐下來單挑,躲在上面裝神弄鬼算什麼好漢!”
“送你們上路的人。”
書生頓了頓,故意拖長了調子,像在戲耍獵物,
“沈家父女,皆該沉江!你爹的血書,我們會裱起來挂在濟世堂門口,讓全城人都瞧瞧他的‘功勞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