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第2頁)

黴土裹着灰渣撲了沈墨儀一臉,嗆得她直咳嗽。

眼淚都飙出來了,鼻腔裡全是土腥味混着汗臭,難聞得想嘔。

“你胳膊要斷了!快松手!”

沈墨儀撲過去想托梁,掌心剛碰木梁就燙得縮回手。

梁上沾着死士的血,混着黴氣透着熱,跟剛從竈裡撈的鐵鍋似的。

靳寒川單臂撐着斷梁,肌肉繃得像鐵塊,右臂舊傷的粗布“刺啦”浸出血印。

“咯吱…咯吱…”的骨裂聲刺耳,連腳邊的鹽粒都跟着顫。

“少廢話!”

靳寒川咬着牙罵,額角的汗滴在地上:

“這骨裂疼得老子想罵娘!你趕緊找家夥!”

“找個屁!就剩鹽袋了!”

沈墨儀抓過鹽袋,粗布硌得手心疼,鹽粒從指縫漏出來,“沙沙”響:“隻能用這個砸了!”

追兵的刀砍在木梁上,“铮”的一聲火星四濺,有的落在鹽粒上,“滋滋”冒白煙。

為首的死士盯着靳寒川的斷臂,笑得貪婪:

“斷他胳膊!齊大人賞五十兩!夠老子娶媳婦!”

“娶你娘個腿!”

沈墨儀掄起鹽袋砸過去,鹽粒撒了死士滿臉。

死士“嗷”一嗓子捂眼,眼淚混着鹽粒往下淌:

“我的眼!疼死我了!”

沈墨儀看得直樂:“活該!當狗腿子就這下場!”

靳寒川腳踹開旁邊的鹽屍,屍布“嘩啦”扯開:

“算你有用,再搬兩袋鹽來!這梁撐不了半炷香!”

沈墨儀往鹽堆挪,褲腳蹭着鹽粒“沙沙”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