黴土裹着灰渣撲了沈墨儀一臉,嗆得她直咳嗽。
眼淚都飙出來了,鼻腔裡全是土腥味混着汗臭,難聞得想嘔。
“你胳膊要斷了!快松手!”
沈墨儀撲過去想托梁,掌心剛碰木梁就燙得縮回手。
梁上沾着死士的血,混着黴氣透着熱,跟剛從竈裡撈的鐵鍋似的。
靳寒川單臂撐着斷梁,肌肉繃得像鐵塊,右臂舊傷的粗布“刺啦”浸出血印。
“咯吱…咯吱…”的骨裂聲刺耳,連腳邊的鹽粒都跟着顫。
“少廢話!”
靳寒川咬着牙罵,額角的汗滴在地上:
“這骨裂疼得老子想罵娘!你趕緊找家夥!”
“找個屁!就剩鹽袋了!”
沈墨儀抓過鹽袋,粗布硌得手心疼,鹽粒從指縫漏出來,“沙沙”響:“隻能用這個砸了!”
追兵的刀砍在木梁上,“铮”的一聲火星四濺,有的落在鹽粒上,“滋滋”冒白煙。
為首的死士盯着靳寒川的斷臂,笑得貪婪:
“斷他胳膊!齊大人賞五十兩!夠老子娶媳婦!”
“娶你娘個腿!”
沈墨儀掄起鹽袋砸過去,鹽粒撒了死士滿臉。
死士“嗷”一嗓子捂眼,眼淚混着鹽粒往下淌:
“我的眼!疼死我了!”
沈墨儀看得直樂:“活該!當狗腿子就這下場!”
靳寒川腳踹開旁邊的鹽屍,屍布“嘩啦”扯開:
“算你有用,再搬兩袋鹽來!這梁撐不了半炷香!”
沈墨儀往鹽堆挪,褲腳蹭着鹽粒“沙沙”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