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往鹽堆挪,褲腳蹭着鹽粒“沙沙”響:
“知道了!你别真把胳膊弄斷,我可拖不動你!”
死士的嚎叫聲沒停,沈墨儀突然覺出掌心更燙。
腰牌裡的菩提子跟燒紅的烙鐵似的,她趕緊往衣角挪:
“這破果子再燙下去,要燒着衣服了!”
斷梁的裂縫越擴越大,能看見下面的黑空當。
沈墨儀心裡發緊,這腰牌藏着“書院七屍”的線索,砸了就全完了。
另一個死士繞到靳寒川側面,鋼刀舉得老高,刀光冷得刺眼。
風刮得沈墨儀臉頰發疼,跟被冰碴子劃似的。
“小心左邊!偷襲!”
沈墨儀手疾眼快,從發間拔下銀簪。
指尖捏着簪頭的梅花紋,她胳膊一揚,銀簪跟道白光飛出去,“嗖”的破風聲格外清楚。
“嘶!我的眼!”
死士慘叫着捂眼,血順着指縫淌,滴在鹽粒上暈開暗紅。
他疼得原地轉圈,差點撞在鹽堆上。
沈墨儀往後退了退,怕血濺到身上,沖過去拽住靳寒川的胳膊:
“他的命是我的!要動他,先過我這關!”
靳寒川愣了愣,咧嘴笑出帶血的牙:“小丫頭片子,倒會護人。你這手勁,跟你爹當年似的。”
他身子往她身後挪,把受傷的肩膀藏在影子裡,額角的汗“嗒嗒”砸在地上,卻憋着不哼聲。
“誰護他了?”
沈墨儀嘴硬,卻往他身前擋了擋,粗布蹭到滲血的肩膀,聞着淡淡的血腥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