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出去我給你敷草藥,我爹的方子治骨裂管用。”
“知道了,沒人跟你搶鑰匙。”
靳寒川疼得倒抽冷氣:“你也小心,你那小身闆挨一刀就完了。”
“我用你提醒?”
沈墨儀把銀簪從死士眼窩拔出來,在屍布上擦了擦血,重新别進頭發:
“再有人來,我還紮他眼睛!”
靳寒川往她身邊湊了湊,幫着盯另一側:
“得護好你,不然對不起你爹。”
銀簪還插在死士眼窩裡,露着半截簪尾。
沈墨儀拽着靳寒川往鹽屍堆退,腳踩鹽粒“沙沙”響,還得避開鹽屍的手。
懷裡的菩提子燙得更狠,順着腰牌印在皮膚上,燙出一小片紅。沈墨儀心裡一慌:
“爹醫案說‘菩提毒遇熱爛皮肉’,再不想辦法,手腕要爛了!”
“别跟他們瞎逼逼!先弄死沈丫頭!”
為首的死士捂着眼睛,從袖子裡摸出袖箭。
箭尖綠油油的,跟紮靳寒川腿的毒針一個樣。
沈墨儀剛想喊“小心”,後頸就刮過冷風,頭發飄起來跟有蟲子爬似的。
“靳寒川!躲!袖箭!”
“來不及了!”
靳寒川跟豹子似的撲過來,後背擋在她身前。
沈墨儀能感覺到他的體溫,還有繃帶的糙感,心一下子揪緊了。
“噗!”
箭尖紮進靳寒川左肩,綠漆順着箭杆滲,把粗布染得發黑。
靳寒川悶哼一聲,卻攥緊她的手:“沒事,一點小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