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悶哼一聲,卻攥緊她的手:“沒事,一點小傷!”
“你瘋了?”
沈墨儀急得眼淚快出來,伸手就想拔箭:
“這毒沾到就爛肉!你忘了你腿上的傷?”
靳寒川按住她的手:“别拔!一拔毒散得更快!你懷裡有甘草,嚼碎了敷旁邊!”
“那也不能讓箭紮着啊!”
沈墨儀聲音發顫,指尖按在箭杆旁,涼得跟冰似的。
她摸向藥包,剛碰到布角,掌心突然更疼。
菩提子跟有小針紮似的,疼得她一哆嗦。
“不好!這果子更燙了,跟要燒穿衣服似的!”
靳寒川臉色一沉,拽着她往屍堆躲:
“别管它!先保命!死士還在射箭!”
綠漆滲得更快,靳寒川左肩的血都發黑了。
沈墨儀懷裡的菩提子燙得離譜,熱度順着血管往心口竄。
遠處傳來鐵鍊“嘩啦”響,死士的援兵來了,腳步聲“咚咚”跟敲鼓似的。
沈墨儀低頭盯着箭镞,突然看見顆暗紅珠子。
刻着歪歪扭扭的“亥”字,沾着海鹽粒,跟碼頭見過的海盜珠子一模一樣。
“這啥玩意兒?紅不拉幾的,還硌手!”
她捏着珠子問,吹掉上面的灰。
靳寒川眯眼瞅了瞅,疼得倒抽氣:
“這是海盜‘乙亥七’的信物!張舵主說過,一顆換十斤私鹽!”
“海盜?”
沈墨儀愣了愣:“齊雲白連海盜都勾上了?不怕掉腦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