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沒騙你們!”
陳老三結結巴巴,眼淚在眼眶裡轉:
“我怕死士砍我!我兒子才五歲,等着我買糖呢!”
他摸出個小布包,打開是顆桂花糖:
“這是我兒子愛吃的”
“躲可以,别添亂!”
沈墨儀捏了捏他袖口的鹽粒——是碼頭的粗鹽,硬邦邦的:
“你腰牌上是碼頭鹽!你根本沒從碼頭來!剛才去哪了?”
陳老三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手在懷裡亂摸,“啪”地掉出個小銅片,刻着“乙亥七”。
“這、這是我撿的!”
他想撿,膝蓋都跪地上了。
“撿的?”
沈墨儀一腳踩住銅片,力道壓得他指尖發疼:
“撿的能藏懷裡最裡面?還沾着新鮮海鹽?你幫海盜運鹽屍了!”
“我沒有!”
陳老三急得哭了:“是齊雲白逼我的!他說不運就把我兒子扔進煉毒缸!那缸裡的毒水能爛成骨頭渣!”
他磕頭求饒:“我運了三趟!煉毒缸在鹽倉密室,鑰匙在齊雲白手裡!”
靳寒川踹了他一腳,聲音發冷:
“早說不就完了?剛才為啥抵賴?”
“我怕你們殺我”
陳老三頭垂得快貼胸口。
屍堆外突然傳來死士的喊聲:“這邊有哭腔!過來搜!”
沈墨儀趕緊把銅片踢到鹽屍底下,瞪了陳老三一眼:“再哭我堵你嘴!”
她知道陳老三還藏着事,可沒時間逼問。
死士的腳步聲都到屍堆邊了,鋼刀的寒光都能看見。
懷裡的菩提子還在燙,熱度往胸口竄,沈墨儀怕毒擴散得更快。
“老看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