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看守呢?”
沈墨儀突然問:“你把他弄哪去了?他讓你接應我們,你卻帶我們進死局!”
“老看守被齊雲白鎖在鹽倉了!”
陳老三帶着哭腔:“用碗口粗的鐵鍊鎖的,肩膀都勒紫了!”
他哆哆嗦嗦摸出半張紙條,紙邊皺得跟腌菜似的:
“這是老看守偷偷塞我的,說黑庫鑰匙在第七具鹽屍身上!”
沈墨儀接過紙條,指尖摸過歪歪扭扭的字。
是老看守的筆迹,寫“缸”字總多畫一筆。
紙面上沾着甘草末,是老看守平時嚼的那種。
沈墨儀聞了聞,眼淚差點掉下來:
“老看守肯定受了重刑,字都寫歪了!”
“第七具鹽屍”
靳寒川往屍堆深處瞅:“咱們身邊才五具,還差兩具,說不定在最裡面?”
“得找着鑰匙!”
沈墨儀攥緊紙條:“開了黑庫就能拿齊雲白煉毒的證據!”
她趁死士沒注意,摳了摳木牌的縫,掉出點帶血的布屑:
“這裡面好像有紙條!”
“别摳了!”
靳寒川按住她的手:“死士要翻屍堆了!往裡面縮!”
沈墨儀趕緊把布屑放進懷裡,往屍堆縮,差點碰到鹽屍的臉。
陳老三也跟着挪,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,往她身後躲:
“你們保護我!我找到兒子就報答你們!”
外面的鋼刀戳着屍布“沙沙”響,刀光從屍縫裡透進來。
突然,密道盡頭傳來齊雲白的聲音,慢悠悠的:
“墨儀啊,躲夠了沒?出來吧。我知道你手裡有735号木牌!”
紙條上的血漬都幹了,沈墨儀捏着紙角,心裡發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