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看守塞紙條時,肯定很緊張。
齊雲白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扇子“嘩啦”響,墨香混着血腥味,跟催命符似的。
“不錯啊,你比你那死鬼爹聰明點。”
齊雲白站在屍堆外,晃着扇子:“可惜,再聰明也逃不出我手心。”
沈墨儀從屍縫裡瞅,看見他手裡把玩着枚狼頭戒。
是靳寒川的!戒面還沾着血。
“你偷我戒子!”
沈墨儀喊:“趙六呢?你把他怎麼樣了?”
“偷?”齊雲白笑出聲:
“趙六跪着求我,說給我戒子就放他一條活路。可惜,我最讨厭叛徒。”
他指了指旁邊的鹽屍:“那就是趙六,臉都爛成泥了,認不出來了吧?”
靳寒川攥緊斷刀,往前沖了半步,斷臂的舊傷扯得疼:
“你把他做成鹽屍了?”
“不然留着告密?”
齊雲白扔來本醫案,“啪”地砸在地上:
“自己看他用毒針偷襲過!”
沈墨儀懷裡的菩提子突然“嗡”地一下,燙得她胸口發麻,像是呼應齊雲白手裡的戒子。
靳寒川左肩的傷都發黑了,斷刀握在手裡發沉:
“沈丫頭,你小心,我來擋着!”
“嘴硬沒用!今天你們都得死!”
齊雲白喊得尖刺耳,死士跟瘋狗似的沖過來,刀風帶着腐液腥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