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(第2頁)

“姐姐你看!那不是硯台嗎?”

晨光裡,那方端硯正躺在草堆上,邊緣的小坑在光線下泛着冷光。

沈墨儀走過去掂了掂,硯台比平時沉,側面有道新刻的縫,用銀簪往裡一挑,“咔哒”一聲,底蓋彈開個暗格。

卷泛黃的紙和顆珊瑚珠滾出來,落在粗布上發出輕響。

“是賬冊!”

阿竹湊過來,小手指點着紙上的字,

“這個‘乙’字,跟海盜刀鞘上的一樣!”

沈墨儀展開紙,墨迹混着暗紅的血漬,“乙亥年三月,用三具鹽屍換珊瑚珠五十顆”、“丙子年冬,連雲港私鹽庫收賬三千兩”

最末行紅筆寫的“白敬之發現,需滅口”像條毒蛇,纏得她心口發緊。

柴房的門突然被踹開,木屑濺到臉上。

齊雲白站在門口,青衫前襟沾着黑灰,手裡把玩着枚玉佩,正是那半塊刻着“齊”字的羊脂玉,斷裂處還留着新鮮的碴口。

“沈丫頭,我說過你跑不掉。”

他擡腳碾過地上的草藥,“把賬冊給我,我讓你帶走這兩個累贅,不然”

他突然從袖中甩出把匕首,釘在離阿竹腳尖寸許的地上,

“這孩子的血,正好給我哥的牌位當祭品。”

阿竹吓得往沈墨儀身後縮,卻死死抱着硯台:

“壞人!姐姐說你殺了白先生!”

“小孩子懂什麼。”

齊雲白冷笑,踱步到書房門口,指着裡面的牌位,“我哥當年要是不翻我的賬本,怎麼會落得那個下場?他自己找死!”

他突然提高聲音,像在跟牌位喊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