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渾身發寒,卻沒動:
“我爹怎麼得罪你了,你要趕盡殺絕?”
“你爹當年求我的時候,膝蓋跪得通紅,連頭都不敢擡,跟條狗似的,看着就可憐。”
蘇清冷笑,“可惜啊,他不該多管齊大人的事。”
“痛快?”
沈墨儀反手扣住他手腕,把懷裡的毒酒瓷瓶湊到他眼前。
瓶塞沒塞緊,辛辣的酒味飄出來嗆人,舌尖濺到點酒液,又辣又苦,像吞了把燒紅的辣椒,
“你殺我爹時,怎麼沒讓他痛快?這瓶菩提毒酒,替我爹敬你,他說過,菩提毒入口發苦,跟你的心一樣黑!你嘗嘗,是不是這個味?”
蘇清眼神發慌,想往後躲,卻被沈墨儀扣得死死的。
死士見狀,舉令牌砸向沈墨儀後腦,令牌帶的風“呼”地掃過耳邊,差點刮到她的耳朵。
靳寒川嘶吼着撲過來,用斷刀架住令牌,卻被另個死士踹中胸口,“咚”地撞在鹽袋上,鹽粒撒了他一身,連頭發裡都沾了鹽。
“墨儀,别管我!護好自己和孩子!我扛得住!”
靳寒川咳着血喊。
“往我這邊靠!”
靳寒川抹了把嘴角的血,血沾在手上,又蹭到鹽袋上,留下個暗紅的印子。
他拽過旁邊的鹽袋擋在前面,鹽袋沉得壓胳膊,鹽粒從袋口漏出來,撒得他一胳膊涼,
“鹽袋沉,能擋刀!你護着孩子,我來擋——我傷比你重,扛得住!你要是出事,誰替你爹洗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