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風剛掃到,另個死士的刀就架了過來,兩刀相抵的火星濺在鹽粒上,亮得人睜不開眼。
他手腕往下沉,借着對方的力道讓刀偏了方向,還趁機踹了對方膝蓋一腳。
死士“哎喲”叫了聲,單膝跪地。
“墨儀!我找着竅門了!”
靳寒川喘着氣喊,“你再引開一個,咱們就能沖出去!”
被劈斷的挂繩纏在靳寒川刀上,青銅令牌“當啷”掉在鹽粒裡,背面漆屑蹭了他滿手。
那海腥味混着鹽味往鼻子裡鑽,跟去年截獲的海盜船上的漆味一模一樣,連粘在指尖的滑膩感都分毫不差。
沈墨儀看着死士捂眼慘叫,剛松口氣,簾後突然傳來茶杯輕叩的“笃笃”聲。
那聲音輕得像羽毛,卻透着股讓人發冷的壓迫感。
齊雲白的聲音飄過來,比死士的刀風還冷:
“蘇清,連兩個傷号都搞不定?廢物!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留着你何用?”
蘇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撿起地上的刀,繞到沈墨儀身後。
兩個死士從兩側包過來,形成三角圍堵,把三人困在中間。
蘇清的銀簪抵着沈墨儀後腰,簪尖冰涼,戳得人皮膚發麻。
沈墨儀能摸見簪子上歪歪扭扭的梅花刻痕。
這刻痕她在黑閣通緝令上見過,是蘇清的标志!
“把賬冊交出來,我讓你死得痛快——比你爹當年痛快多了。”
蘇清的聲音貼在沈墨儀耳邊,像條毒蛇在吐信。
沈墨儀渾身發寒,卻沒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