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沈墨儀點頭,突然抓把鹽撒向左邊死士眼睛。鹽粒進眼的瞬間,死士慘叫着捂臉,手亂揮差點撞翻旁邊的鹽堆。
“寒川,左邊這個瞎了!快砍他!”
沈墨儀急喊,“他看不見,隻能亂揮刀,碰不着咱們!你放心砍,我幫你盯着右邊!”
靳寒川趁機滾到死士腳邊,斷刀掃向對方腳踝。
“咔嚓”一聲,像骨頭裂了的響,死士慘叫着倒地,腰間的令牌“當啷”掉在鹽粒上,還在鹽裡滾了幾圈,沾了層白鹽。
沈墨儀沖過去撿起令牌,往靳寒川那邊扔:
“寒川,令牌到手了!咱們往密道跑!孩子說密道在鹽堆後面,有塊松磚!你快跟上!”
孩童從鹽堆後跑出來,拽着沈墨儀的衣角,小臉上沾着鹽粒卻眼神堅定,還伸手幫沈墨儀拂掉肩上的鹽:
“姐姐跟我來!密道的松磚我認識,上面有個小坑,是我之前躲貓貓摳的,用指甲能勾住!我帶你走,肯定快!”
沈墨儀摸了摸他的頭,鹽粒蹭得掌心發糙,還幫他擦掉臉上的灰,指尖能感覺到孩子皮膚的溫熱:
“你真勇敢,比我小時候強多了。我小時候見着壞人,隻會躲我爹身後哭,連話都不敢說。”
解毒粉的苦艾味還留在靳寒川的傷口邊,紙包被沈墨儀塞進袖口,邊角的草藥渣蹭得手腕發癢。
孩童拽着沈墨儀衣角的手越握越緊,指腹蹭過松磚上的小坑。
這是他半個月前躲貓貓時摳的,當時覺得好玩,沒想到現在成了唯一的生路。
身後,被砍倒的死士還在呻吟,鹽袋坍塌的“嘩啦”聲混着毒煙的甜腥味飄過來,密道裡的黑暗正等着他們。
沈墨儀剛邁進去半步,就摸見牆壁上的濕痕,不是鹽倉的幹冷,是帶黴味的潮氣,像有人剛在裡面待過,連空氣都比外面悶了幾分。
更讓她心慌的是,濕痕上還留着新鮮的指紋,顯然那人剛走沒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