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突然朝他們喊:“齊雲白被倭寇綁了!要玄字令牌贖人,在碼頭等一刻鐘!”
死士們果然愣了,玄字九的剛要罵,靳寒川的斷刀已經削中他手腕,令牌“當啷”落地。
沈墨儀撒出解毒粉,粉末嗆得死士們直咳嗽,張舵主拽着孩童往側門跑:
“地窖第三排鹽袋有松動!”
鹽倉地窖裡,沈墨儀摸着牆往前走,指尖突然觸到塊松鹽袋。
袋口露出用油布包着的賬冊,封皮“海”字沾着鹽粒,和爹的筆迹一模一樣。
“找到了!”
她剛抽出來,齊雲白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:
“沈大小姐好本事,連血字的陷阱都識破了。”
齊雲白舉着火折子站在陰影裡,把玩着玄字令牌:
“你以為血顯的是線索?其實是給我的标記,跟着血字走,準能找到你們。”
靳寒川突然将掌心的血往齊雲白臉上甩,拽着沈墨儀往密道退:
“燒賬冊!帶不走了!”
沈墨儀掏出火折子,看着賬冊燃起來的火光,突然往齊雲白身上扔,轉身鑽進密道。
孩童正用石頭砸鎖鍊,被鎖的鹽屍突然動了動,頸間露出月牙胎記。
是去年失蹤的漕幫管事!
他胸口插的刀,刀柄刻着“玄字七”。
“快走!”
靳寒川推了她一把,自己卻被齊雲白拽住,回頭喊的聲音帶着決絕,
“墨儀,把血字記好,找巡撫大人!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!”
沈墨儀鑽進暗門的瞬間,看見靳寒川将毒酒潑向齊雲白。
掌心血字映在牆上的紅光裡,“黑庫”二字正慢慢顯出來,像道永不熄滅的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