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沈墨儀的認罪書,她自己畫了押,你看”
沈墨儀撲過去想搶:“我根本沒寫過!這是假的!”
差役趕緊攔住她,胳膊肘頂在她胸口,疼得她直皺眉:
“别碰齊大人的東西!”
沈墨儀被頂得直咳嗽,卻還是喊:
“這字是仿的!我爹寫‘沈’字總帶撇,像把小刀子,這紙上的直得跟尺子量的似的!”
齊雲白側身躲開,扇子敲了敲認罪書:
“你爹煉藥的方子就是你交的,現在又私通倭寇,是要敗了沈家名聲。你娘要是活着,得氣死吧?”
“我娘要是活着,第一個饒不了你!”
沈墨儀眼睛發紅,
“你害了我爹,現在又想害我,齊雲白,你良心被狗吃了?”
靳寒川接過認罪書,聞了聞:
“這墨不對,我爹隻用油煙墨,還會加滴蜂蜜,字裡帶甜香,你這隻有鹽味。”
他把紙遞向沈墨儀:“用簪子試試。”
沈墨儀簪尖戳過墨迹,簪尖泛出淡黑,墨裡摻了假料。
“還有股海腥味。”
靳寒川眼神發冷,“齊大人啥時候跟海邊人學的調墨?去年截的船上就這味!”
齊雲白扇子轉得“嘩啦”響:
“人被逼急了哪顧得上墨好壞?再說,有你爹的舊印,還能有假?”
靳寒川盯着紅印冷笑:“我爹的印邊角有缺口,是查案時摔的。你這印完好無損,還敢說是真的?”
他抓起瘦差役的手往印上按:
“讓他也按一個,我倒要看看黑閣的人按出來的印,跟這假印有啥不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