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想狡辯？”
趙二虎急了，指着瘦差役的荷包，“我親眼看見你塞進去的！就在你左邊荷包裡！”
瘦差役臉色更白了，手緊緊捂着荷包，卻不敢動——靳寒川的斷刀已經對準了他。
靳寒川展開地圖，指尖蹭過墨迹。
突然想起他爹當年查案也總畫地圖，鉛筆頭都用秃好幾個，還總說“地圖上的每道線，都藏着人命”。
心裡那點猶豫一下子散了：
“二虎，謝了！今天這事，算我們欠你個人情！”
他把地圖遞給沈墨儀，兩人湊在一起看時，指尖不小心碰到，都愣了下。
沈墨儀趕緊縮回手，耳尖有點紅；靳寒川則清了清嗓子，假裝看差役動向。
沈墨儀指着地圖上的紅圈，眼睛一亮：這上面标着密道！還有個紅圈，好像是機關點，說不定齊雲白的罪證就在裡面！”
她手指點在紅圈處，正好是剛才瘦差役塞哨子的方向，心裡更确定這是個陷阱：
“這紅圈肯定有詐，别輕易碰。”
鹽粒還在從撞翻的鹽袋裡漏，“沙沙”聲跟倒計時似的。突然，鹽倉外傳來腳步聲，還帶着扇子“嘩啦”的響。
齊雲白來了！
“喲，這是吵啥呢？這麼熱鬧。”
齊雲白搖着扇子從差役後面飄出來，錦袍上的白梅沾着鹽粒，每走一步，扇面上的墨梅就晃一下，跟要掉下來似的。
鞋底蹭過鹽粒“沙沙”響，腰間的玉佩撞出“叮咚”輕響，那股虛僞的雅緻，跟鹽倉的黴味格格不入。
“齊大人怎麼來了？”靳寒川皺眉。
“聽說有人不配合差役辦案，過來看看。”
齊雲白笑了笑，眼神掃過地上的鹽粒和血迹，又落在靳寒川的傷肩上，
“靳大人傷得不輕，犯不着跟小吏較勁。”
他突然舉起手裡的黃紙，紙邊卷得像波浪，邊角還沾着鹽倉的黴灰：
“這是沈墨儀的認罪書，她自己畫了押，你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