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有我在,誰也别想動她一根手指頭!”
他悄悄把斷刀往鹽堆邊挪了挪,低聲對沈墨儀說:
“等會兒打起來,我揚鹽粒眯他們眼,你往密道方向跑。”
沈墨儀攥着銀簪的手緊了緊,簪尖不小心劃破掌心,滲出血珠。
這簪子是娘臨走前給的,刻着“沈”字,前陣子探鹽倉機關,就靠它驗毒(銀簪遇毒會變黑)。
她靈機一動,把血珠往差役腰牌上蹭了蹭,果然見血珠邊緣泛出淡綠。
是菩提毒的痕迹!
“大夥兒快看!”
沈墨儀舉着腰牌喊得響亮,“這血裡有菩提毒!他們跟黑閣根本是一夥的!”
她故意喊這麼大聲,就是要讓躲在鹽堆後的趙二虎聽見。
剛才瞥見他布包露了角,裡面好像有地圖。
地上的黑血被鹽粒吸得發暗,還透着甜腥。
差役頭臉色變了變,卻還嘴硬:
“胡說八道!這是之前抓賊沾的血,跟菩提毒沒關系!”
“沒關系?”
靳寒川往前走了步,斷刀離差役胸口更近,
“上次張舵主手下弟兄中了菩提毒,血也是這味。你們敢說沒見過?”
差役頭被問得啞口無言,後退兩步喘着粗氣:
“齊大人說了,你把這毒婦交出去,立馬升你做刑部主事!你爹的冤案也能‘翻’,隻要你聽話!”
說“翻案”時,他眼神瞟向靳寒川的官袍,好像笃定這官服能勾住人心。
“我爹的冤案不用你們假好心!”
靳寒川突然扯着官袍下擺,“刺啦”一聲撕成布條,動作太急扯到舊傷,疼得他龇牙咧嘴,額角冒出汗珠,
“我爹一輩子剛正不阿,要是知道我靠出賣别人翻案,泉下都不安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