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一輩子剛正不阿,要是知道我靠出賣别人翻案,泉下都不安生!”
這官袍是爹臨終前縫補的,袖口還留着補丁,他怎麼可能用它換肮髒的“前程”?
他咬牙把布條裹在滲膿的左肩,鹽粒沾在傷口上,疼得倒抽冷氣,卻還是瞪着差役:
“别以為能蒙混過關!”
沈墨儀趁機拽着鐵鍊往回扯,差役沒站穩趔趄兩步,差點撞翻旁邊的鹽袋,粗鹽撒了一地:
“寒川别信他!齊雲白連你爹的案卷都敢改,升官能安什麼好心?你忘了爹怎麼死的?死在黑閣刀下,手裡還攥着齊雲白的假賬冊,指節都摳白了!”
她邊說邊踢地上的鹽粒,鹽粒濺進差役鞋縫,疼得對方直跺腳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差役頭舉刀就劈,“齊大人說了,抓不到活的,死的也行!”
靳寒川側身躲開,斷刀掃向對方手腕,“當”的一聲撞在刀上,震得差役手麻,刀“哐當”掉在地上,砸得鹽粒亂飛,濺在臉上又疼又癢:
“想動她,先過我這關!”
鹽堆後突然傳來響動,趙二虎探出頭,攥着布包的手直抖,臉上還沾着鹽粒:
“靳大人!沈姑娘!我知道齊雲白的陰謀!”
“二虎?你怎麼在這?”靳寒川愣了下。
“我跟着差役來的,想看看他們要幹啥。”
趙二虎跑出來,把布包遞過去,手還哆嗦,
“結果聽見他們說要栽贓你們!這布包是從瘦差役身上掉的,裡面有張地圖!”
他突然想起什麼,趕緊補充:
“我剛才還看見他往密道方向塞了個青銅哨子,好像要叫人!”
這話一出口,瘦差役的臉瞬間白了,下意識摸向腰間的荷包。
靳寒川立馬按住腰間的刀,盯着瘦差役:“把哨子交出來!”
瘦差役往後退了退,眼神慌亂:“我…我沒有哨子…你别聽他胡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