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躲好,就聽“噗”的一聲,一枚毒針釘在了鐵栅欄上,針尖還在微微顫動。
沈墨儀湊過去看,針尾也刻着“乙亥七”,針尖上挂着的綠膿滴在鹽粒上,“滋滋”冒起白煙。
一股苦味兒飄過來,嗆得她鼻子發酸,眼淚都快出來了:
“是菩提毒!跟鹽倉那些死人身上的毒針一樣!齊雲白連死牢都藏着殺招,這是想讓我們死在這兒!”
靳寒川點點頭,手指摳着西牆的磚縫,指甲縫裡都嵌進了灰:
“我爹以前查過這死牢,寫的筆記裡說,西牆有塊磚是松的,後面有個暗窗能通黑庫。”
他摳了半天,指節都泛白了,終于把那塊磚扳了下來。
裡面立刻閃過一道銀亮的刀光。
是繡春刀,刀背上的雲紋跟上次從黑庫失竊的那些刀一模一樣,連刀把上纏的麻繩磨損程度都一樣。
“黑閣的人在裡面!”
沈墨儀壓低聲音,突然拽了拽靳寒川的衣角,指了指牢門外,
“你看,那不是蘇清嗎?他腰上的銀戒,上次攔我們的時候就戴着,我記得戒面有個小缺口!”
穿青衫的蘇清端着個缺了口的瓷盤走過,盤子裡還剩半碗沒吃完的米飯,米粒都粘在了盤底。
他路過牢門時,腳“不小心”滑了一下,盤子“哐當”摔在地上,瓷片濺了一地。
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從盤底滑出來,正好落在沈墨儀腳邊。
沈墨儀趕緊用腳踩住紙條,等蘇清走遠了,才彎腰撿起來。
紙條上就寫着“童屍”兩個字,筆畫歪歪扭扭的,跟她爹以前生病發燒時寫的字有點像,連筆鋒的無力感都透着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