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(第2頁)

“運孩子?”

靳寒川追問,聲音有些沙啞,“你咋确定?”

“上次鹽倉發現的那具童屍,腳踝上就綁着繡‘乙亥七’的布條!”

沈墨儀指着地上的賬冊殘頁,“布條邊緣還有海水泡過的白霜,跟這船号對上了!”

靳寒川摸出懷裡的舊令牌,那是父親臨終前攥在手裡的東西,邊緣刻着的“乙亥七”三個字與沈墨儀後背的烙印分毫不差。

他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紋路,能摸到父親留下的指痕,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像是在訴說着什麼。

眼眶突然發熱,他吸了吸鼻子:

“我爹當年查這船的時候,就說它裝的貨沉得不正常,吃水深得離譜,不像裝鹽的船。”

“有次他跟蹤這船到碼頭,還被齊雲白的人打了一頓,回來時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原來原來藏的是孩子!”

“不止這些!”

沈墨儀突然壓低聲音,拉着靳寒川蹲下身,指尖戳了戳腳邊的鹽堆,鹽粒硌得指頭疼,

“鹽下面有個暗格,是用三塊松動的石闆蓋着的,裡面藏着齊雲白栽贓你爹的假賬。”

“上次你說‘爹的案卷裡有假收支’,就是這東西!我前幾天來踩點時,親眼看見齊雲白的親信往這裡藏東西!”

她剛說完,密道外突然傳來“噔噔”的腳步聲,鐵鍊拖地的“嘩啦”聲越來越近,不到五米遠。

差役的粗嗓門隐約傳來:

“齊大人說了,賬冊肯定在鹽倉裡,搜!仔細搜!尤其是鹽堆,别放過任何一個角落!誰找到賬冊,賞銀五十兩!”

“先藏好!”

靳寒川趕緊拽着沈墨儀躲到鹽堆後,後背貼着冰涼的鹽粒,凍得他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