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背着手,腳尖輕點地面,一看就是在故意等他們。
“站住!”
書生突然開口,聲音又冷又尖,像刮過冰面的風,
“沈硯的女兒,還有靳捕快,你們以為能跑掉?齊大人早就料到你們會往這邊走。”
沈墨儀剛趕過來,聽見聲音心裡一緊。
她手不自覺地往袖子裡摸,指尖碰到那顆珊瑚珠。
粗糙的表面嵌着鹽粒,在袖子裡泛着暗紅,跟顆凝了血的珠子似的。
這是唯一能證明海盜和齊雲白有關的證據,絕不能丢。
後背“乙亥七”的烙傷被風一吹,疼得鑽心,她忍不住皺緊眉:
“你是誰?攔着我們幹啥?我們要去哨站報案,你再攔着,就是妨礙公務!”
“我是誰?黑閣執事!”
書生晃了晃手裡半張紙,上面寫着“沈家罪證”,紙角被風吹得翻卷,
“奉齊大人令,拿你們這兩個通倭的罪人和這些小孽種!這紙上的字,就是你們通倭的鐵證,還想抵賴?”
他身上一股子松煙墨混着鹽腥的味兒,還有點黴味,沈墨儀往後退了半步,捂住鼻子:
“你胡說!這紙一看就是假的,我爹才不會通倭!是齊雲白栽贓陷害,你别被他當槍使!”
“栽贓?”
書生冷笑一聲,往前走了兩步,陰影籠罩住沈墨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