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趕緊按住她的手,
“我幫你纏,你自己看不見,纏不好更疼。誰烙的?是不是齊雲白那狗東西?他下手也太狠了,居然用烙鐵燙你!”
“我自己來真的!”
沈墨儀下意識往後躲,臉頰有點發燙,
“你一個大男人,碰我後背像啥樣傳出去不好聽,别人會說閑話的。”
“都什麼時候了,還在乎這個?”
靳寒川蹲下身,一把搶過布條,聲音比剛才軟了點,卻帶着不容拒絕的認真,還伸手輕輕撩開她的後衣領,
“别動,纏松點就不疼了,勒得慌你就說。我輕點,保證不弄疼你。現在救孩子要緊,哪顧得上别人說閑話?”
旁邊小丫頭拽了拽靳寒川的衣角,小聲說:
“叔叔輕點兒,姐姐剛才都咧嘴了,肯定很疼。我上次摔破膝蓋,娘幫我包的時候可輕了,還吹了吹呢。”
“知道了,叔叔會輕的,跟你娘一樣輕,還會幫你姐姐吹吹。”
靳寒川擡頭沖小丫頭點了點頭,又對着沈墨儀低聲說,
“忍忍,馬上就好,纏完我們就去找船救孩子。那些孩子還等着我們呢,咱們不能倒下。齊雲白想讓我們認輸,我們偏不!”
沈墨儀聽他這麼說,也不再推辭,乖乖站着讓他纏。
布條雖然糙,但靳寒川的動作很輕,還時不時吹口氣,緩解她的疼痛。
她低頭瞅了眼腳邊的珊瑚珠,又看了眼遠處的碼頭方向,心裡默默祈禱:
官差快點來,船千萬别開,孩子們一定要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