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的手明顯抖了一下，握刀的力道松了幾分，卻還是嘴硬：
“你别挑撥離間！齊大人不會這麼對我的！他答應過我，事成之後給我升官職！”
“升官職？”
靳寒川冷笑一聲，眼神裡滿是嘲諷，
“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，幫着齊雲白幹了這麼多髒活，他怎麼可能真心給你升官職？”
“不過是哄着你賣命罷了！等你沒用了，他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！”
“誰能證明這烙痕是私刑？”
書生的聲音越來越小，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，順着臉頰往下淌，滴在衣襟上，洇出一小片濕痕，
“說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燙的，想栽贓齊大人！我才不信你的鬼話！”
“是不是栽贓，等官差來了查問便知，你急什麼？”
靳寒川朝着鹽倉外喊，聲音比剛才更大了，
“官差大人，這裡有黑閣的人私用烙鐵，還想栽贓好人！他手裡還有海盜的珊瑚珠，是通倭的證據！快過來看看，别讓他跑了！”
沈墨儀也跟着喊，嗓子都有點發啞：
“官差大人！這裡有《大明律》殘頁，能證明齊雲白私用烙鐵違法！快過來！再晚他就要銷毀證據了！”
喊了沒一會兒，遠處就傳來官差的腳步聲和說話聲，越來越近：
“誰在鬧事？都不許動！奉李大人令，查問私通海盜一案！所有人都站在原地，不許亂動！”
書生一聽官差來了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，往後退了兩步，腳不小心踢到旁邊的鹽袋，鹽粒“嘩啦”掉了一地，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他眼神慌亂地往鹽倉深處瞟，那裡黑漆漆的，像是能藏住人，顯然是想找機會跑。
可靳寒川早就防着他這一手，趕緊上前一步，斷刀橫在他面前，擋住了他的去路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