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押着黑閣書生剛走,鹽倉後門的風就裹着鹽粒往人骨頭縫裡鑽,刮在臉上又鹹又疼。
沈墨儀攥着布條碰了下後背的烙傷,疼得直抽氣,額角瞬間冒了層細汗。
靳寒川突然往前湊,手裡攥着枚缺角銀耳環,指腹摩挲着發亮的缺角:
“你剛才說…烙痕紋路跟我姐這耳環一樣?”
沈墨儀愣了愣:“我瞅着像,但沒敢确定。”
“得再看看!”
靳寒川不由分說,輕輕扒開她後背的布條,燈籠光立馬掃在烙傷上。
倆人同時僵住。
烙痕的“乙亥七”彎鈎紋路,竟跟耳環缺角刻痕嚴絲合縫,連邊緣小鋸齒都不差,紋路裡還嵌着風刮進的細鹽粒。
“這不可能!”
沈墨儀往後一縮,後背撞在鹽袋上,粗麻布蹭得烙傷鑽心疼,
“這是齊先生燙的,他說就留個記号,怎麼會跟你姐的耳環有關?”
“是不是記号,得查!”
靳寒川蹲下身,盯着她後背的烙痕。
邊緣滲着暗紅膿血,膿水裡裹着黑顆粒,在燈底泛着綠光。他指尖剛碰膿血,猛地縮回手:
“這味兒…跟我爹遺骨上的殘毒一樣!”
沈墨儀瞳孔一縮:“你說啥?”
靳寒川摸出貼身布包,布角磨得起毛,倒出點灰白色骨粉撒在膿血上。
“滋啦!”
淡綠色白煙竄起,熏得沈墨儀直咳嗽,指縫裡的鹽粒蹭得臉頰生疼,嗓子裡還透着苦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