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叔叔,我怕…他們要開槍了!我想娘了…”
“别怕!有我在!”
靳寒川把孩子護在鹽堆後面,斷刀“噌”地拔出來,刀光刺眼,上面還沾着鹽粒。
海盜的聲音粗啞得像被砂紙磨過:
“齊先生說了,帶烙印的和斷臂的,一個都别留!識相的就乖乖受着,省得我們動手!”
“你們是‘乙亥七’船上的海盜!”
靳寒川怒喝一聲,聲音震得鹽粒掉下來,
“齊雲白果然跟你們串通,用運孩子的船走私私鹽,還用孩子做藥引子,你們就不怕遭天譴?”
海盜嗤笑一聲,露出黃牙:
“天譴?能換錢就行!”說着就舉着火铳要扣扳機。
絡腮胡舉着鐵鈎沖上來,鐵鈎“呼”地掃向海盜。
鈎尖擦過海盜的袖口,“刺啦”一聲劃破粗布,布條掉在地上沾滿鹽粒:
“我已經讓人去碼頭搬救兵了!撐住!等官差來了,看這些狗東西還怎麼狂!”
沈墨儀盯着腳邊的銀簪,心一橫彎腰撿起來,簪尖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幾分,對着絡腮胡喊:
“絡腮胡大哥,左邊那個交給我!你盯着右邊的,别讓他偷襲!”
“好!你小心點!”
絡腮胡立馬應道,鐵鈎對着右邊的海盜揮過去。
左邊的海盜揮着彎刀撲過來,刀風帶着股鐵鏽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