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雲白這老狐狸,啥事做不出來?”
靳寒川咬着牙,“當年我爹就是被他用類似的手段害了,現在又想故技重施!”
“先别想這個!”
絡腮胡在船上喊,聲音透着急,
“再不上船,‘乙亥七’号就要駛出江心了!到時候想追都追不上!”
“來了!馬上就好!”
沈墨儀急忙應着,扶着靳寒川往船上跳。船工們手疾眼快,一把将他們拉上甲闆。
快船“嗖”地沖出去,船槳攪動江水“嘩嘩”響,激起的水花濺在臉上,涼絲絲的。
絡腮胡站在船頭,手搭着涼棚往遠處看:
“‘乙亥七’号裝了滿船貨,吃水深,跑不快!我們再加把勁,半個時辰準能追上!”
沈墨儀往靳寒川身邊湊了湊,他正靠在船闆上喘氣,臉色白得像紙,嘴唇都沒了血色。
她從懷裡摸出個小瓷瓶,倒出顆褐色的藥丸遞過去:
“這是我爹配的止血藥,你先吃了,能撐一會兒。我身上還有解毒草汁,等追上船,再給你換藥。”
靳寒川接過藥丸,就着船工遞來的涼水咽下去,喉結動了動,半天才開口:
“謝謝你…剛才我太急了,沒控制住力道,沒捏疼你吧?”
沈墨儀搖搖頭,把耳環從他手裡接過來,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:
“沒事。這耳環你先别拿了,我幫你收着,等找到另一枚,我們一起對質齊雲白。”
快船在江面上飛速前進,離“乙亥七”号越來越近,甚至能看見甲闆上巡邏的海盜。
突然,“乙亥七”号船尾閃過一道火光,緊接着傳來“砰”的一聲炮響,一顆炮彈擦着快船邊緣飛過,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船闆。
“他們發現我們了!還敢開炮!”
絡腮胡罵了一句,趕緊喊船工,“往左邊躲!别直着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