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碰到傷口,血漬就往尿布上暈開,跟墨汁滴在宣紙上似的,慢慢散開,還帶着點溫熱。
“咦?沈姐姐你看!有字!”
丫頭突然指着尿布喊起來,聲音發顫,帶着點害怕,又有點興奮,
“是‘童’字!真的有字!紅色的字,跟血一樣!”
沈墨儀低頭一看,血漬在尿濕的尿布上慢慢顯影,除了“童”字,還露出“屍船”兩個字。
字的邊緣沾着細小的鐵屑,摸上去糙得慌,跟砂紙似的,刮得指尖有點疼。
她腦子“嗡”地一下,之前以為“乙亥七”号運的是倭刀,沒想到竟是童屍!
這齊雲白,簡直不是人!
“是彈片的鐵屑!”
沈墨儀的手都在抖,她轉頭對靳寒川說,聲音都有點變調了,
“鐵屑遇血遇尿就顯字了!我爹醫案裡提過這法子,說黑庫的兵器都摻了特殊鐵料,遇血會變色!”
“‘童屍船’齊雲白運的不是倭刀,是童屍!他要拿童屍去煉毒!”
靳寒川湊過來一看,血字邊緣還沾着彈片的鏽迹,聞着有股鐵鏽味混着血腥味,沖得人有點惡心。
他臉色瞬間沉下來,拳頭攥得死緊,指節都發白了:
“他要用童屍煉菩提毒!這狗東西太狠了!那些孩子我們必須攔住他,絕不能讓他得逞!”
“煉毒?”
丫頭吓得往沈墨儀懷裡縮,聲音帶着哭腔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馬上就要掉下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