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咋知道是假的?這字迹看着跟你爹的有點像,不仔細看還真分不出來。”
“我爹的字我能認錯?”
沈墨儀蹲下來,指着賬冊“沈”字,
“你看這右邊‘冘’的豎筆,我爹寫得直到底,這上面的歪歪扭扭還短一截,跟他上次僞造血書一個德性!”
她又摸了摸賬冊紙,嫌棄地皺眉:
“還有這紙,是新紙做舊的,我爹記賬隻用陳年宣紙,從來不用這種粗紙,一摸就知道是假的!”
絡腮胡湊過來看了看,氣得罵道:
“狗娘養的!想栽贓沈先生通倭,把黑庫倭刀丢失的事全推他身上!這招也太損了!”
“他想得美!”沈墨儀攥緊拳頭,指節發白,
“我偏要把這假賬冊帶回去,讓所有人看看他真面目!”
就在這時,江面傳來“嗚嗚”的哨聲,尖銳得像鬼叫,絡腮胡臉色一變:
“不好!是刑部的船!他果然設了埋伏!”
“那咋辦啊?咱就這點人,刑部船又大”
丫頭吓得往沈墨儀身後縮,小手攥得更緊了。
靳寒川握緊斷刀,眼神一沉:
“怕啥?打呗!難道等着被抓,讓齊雲白把假賬冊往咱臉上摔?放心,有我在!”
三艘刑部緝私船從蘆葦叢竄出來,速度飛快,船頭差役舉着弓箭,箭尖閃着冷光,直勾勾盯着屍船。
沈墨儀剛要把賬冊塞進懷裡,突然看見具童屍脖頸挂着青銅吊牌。
牌面刻着“玄”字,是刑部黑庫記号,背面還刻着“沈”字,筆迹跟賬冊上的一模一樣。
她摘下吊牌,指尖蹭過“沈”字,笑出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