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墨儀看着那枚玉佩,心裡卻像壓了塊石頭——這背後,肯定藏着比栽贓爹更可怕的陰謀。
齊雲白勾結海匪、私藏倭刀、用童屍煉毒,現在連娘的遺物都成了他們的籌碼。
這私鹽庫藏着的,恐怕不隻是毒罐和屍體,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船還在往前駛,離私鹽庫越來越近,空氣中的鹽味裡漸漸混進了淡淡的腥氣,像血,又像别的什麼,聞着讓人惡心。
沈墨儀摸了摸懷裡的青銅吊牌,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稍微定了定神。
不管前面是陷阱還是地獄,她都必須走下去,為了爹,為了娘,也為了那些無辜的孩子。
丫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她身邊,小手緊緊攥着她的衣角,聲音裡滿是害怕:
“沈姐姐,我好像聽見鹽庫那邊有哭聲好多小孩在哭,聽得人心裡難受。”
“我也聽見了”
沈墨儀渾身一僵,側耳細聽,風裡果然飄來若有若無的嗚咽聲,像無數孩子在哭,又像冤魂在叫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靳寒川也豎起耳朵,臉色沉得發黑:
“是有哭聲,看來裡面還有孩子活着!我們得快點!”
沈墨儀擡頭看向私鹽庫的方向,那灰色的輪廓在暮色裡越來越清晰,仿佛正張着嘴,等着吞噬他們所有人。
那狼頭面具人突然舉起玉佩,往鹽庫的方向指了指,然後伸手摘下面具一角,露出半張有疤痕的臉。
嘴角還帶着詭異的笑,随即轉身進了船艙,仿佛在說:有本事,就來這兒找答案。
沈墨儀深吸一口氣,眼神變得堅定。
她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