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丢的二十把繡春刀!是他偷的!我爹查這案被他害死,這筆賬沒完!”
“他要勾結海匪奪權!”
沈墨儀突然想起前章齊雲白的話,心頭發涼,
“南京城老老少少都要遭殃!上次鹽倉童屍有的還攥着糖,肯定是被誘騙的!”
話音剛落,黑船“轟隆”炸響,船尾破了個大洞。
齊雲白舉着炸藥包喊:“還碎片!不然炸船同歸于盡!”
“你敢!”絡腮胡舉斧,斧刃反光晃得人眼暈,“漕幫弟兄不怕死!”
“私鹽庫的孩子呢?”齊雲白冷笑,聲音像毒蛇吐信,
“再磨蹭,剛會喊‘娘’的娃就被煉毒了”
沈墨儀對船老大喊:“加速!拼了命也得救孩子!”
船像箭一樣沖出去,江風刮得人睜不開眼。
沈墨儀攥緊青銅碎片,指節發白。
一定要趕到鹽庫,一定要讓齊雲白付代價!
半個時辰後,連雲港私鹽庫出現在眼前。
黑石頭砌的倉庫像頭怪獸,牆爬滿青苔,門口十幾個差役持械守着,時不時踢踹碎石罵罵咧咧。
倉庫飄着怪味,草藥混着腐臭,聞得人頭暈。
“繞後面!”絡腮胡指倉庫側面蘆葦叢,“有個小缺口,上次運鹽見過!”
沈墨儀點頭,叮囑道:“丫頭跟我後面,靳大哥腿傷重走中間,絡腮胡大哥斷後,别驚動他們!”
幾人貓腰鑽蘆葦,差役聚在門口聊天沒察覺。
缺口處堆滿廢棄木箱,落滿灰塵,一碰就“簌簌”掉渣。
走到盡頭木門,虛掩着能聽見微弱哭聲。
沈墨儀輕輕推門,濃烈藥味撲面而來,嗆得她直咳嗽。
倉庫裡黑漆漆的,幾盞油燈挂在房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