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當年就是查黑庫丢刀案,被人栽贓成通倭奸臣害死的齊雲白連朝廷的刀庫都敢偷,他是想勾結海盜造反嗎?”
靳寒川湊過來,指着油紙右下角的朱砂印,語氣沉了下來:
“這是刑部尚書的私印!他們倆勾結在一起,是想把黑庫的兵器運給海盜,說不定還想趁海禁松動,引倭寇上岸!”
“交出血書!不然我放毒煙了!”
刀疤臉的喊聲又傳過來,帶着威脅的意味,他手裡舉着個黑陶罐,罐口飄着淡綠色的煙,
“這毒煙能把你們的肺都爛穿,半個時辰就斷氣!”
沈墨儀把油紙疊好,貼身塞進懷裡,突然摸到腰帶裡的吊牌在發燙,血鏽慢慢泛紅,像有什麼東西要透出來。
她趕緊掏出來,借着月光一看,吊牌背面的蓮花紋裡,隐約顯露出“西三”兩個字。
她突然想起父親賬本裡的一句話:
“黑庫西三閣,藏兵之所,需慎入。”
原來這吊牌上的紋路,根本不是普通的裝飾,是黑庫西三閣的坐标!
“這是黑庫西三閣的坐标!繡春刀肯定藏在那兒!”
沈墨儀激動得聲音都變了,剛要喊船老大往黑庫方向開,就看見刀疤臉身後那個戴狼頭面具的人,突然舉起了手裡的繡春刀。
刀鞘上刻着的“沈”字,在火光下格外顯眼,是父親當年在工部當差時,特意讓鐵匠刻的記号!
“你是誰?”
沈墨儀的聲音發顫,指着那個戴面具的人,
“為什麼會有我爹的刀?你跟我爹的死到底有沒有關系?”
戴狼頭面具的人沒說話,隻是用刀指着她,眼神裡的寒意透過面具的眼洞傳出來,像冰錐似的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