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滋滋”
鹽粒突然冒起白煙,一縷縷纏在銀簪上,帶着點焦糊味,嗆得沈墨儀直咳嗽,嗓子又幹又疼,跟吞了把沙子似的。
更怪的是,血色紋路順着鹽粒邊慢慢爬,先顯露出“刑”字的撇,紅得紮眼,接着“部”字的走之也冒了出來。67
丫頭躲在絡腮胡身後,探着小腦袋小聲問,布娃娃的臉都被她攥得皺巴巴的,手指還在無意識地摳娃娃的衣角:
“沈姐姐,這是字?”67
“是‘刑部’的‘刑’!”
沈墨儀眼睛一亮,忘了膝蓋的疼,死死盯着鹽粒,
“還在顯!是‘刑部黑庫私藏繡春刀庫’!全顯出來了!”67
“齊雲白玩的鬼把戲!”
靳寒川把斷刀狠狠戳進船闆,木屑濺起來落在腳邊,他盯着血字的眼神像要噴火,指節攥得發白,
“童屍指甲能顯字?你當我瞎?”67
他頓了頓,又咬牙補充:
“這鹽粒肯定摻了硫磺,遇血才這樣,跟你爹當年被栽贓用的破招兒一樣!我爹查案時就見過這種破鹽!”67
“你胡說!”
沈墨儀抓起一把鹽粒遞過去,手還在抖,鹽粒撒了些在船闆上,落在血字旁又冒起細小白煙,
“這鹽味跟鹽倉毒屍身上的一模一樣,鹹得發苦,還混着硫磺的嗆味!你聞聞就知道了!”67
她往前遞了遞鹽粒,眼眶泛紅:
“要是假的,我跟你賠罪!這是我爹留的線索,不能被你說沒就沒!”67
她心裡又慌又急,指尖的鹽粒蹭到手腕的小傷口,疼得一縮手,手背還蹭到了船闆上的鹽粒,涼得發顫。
這是她爹洗冤的希望,絕不能被否定。6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