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役被噎得臉色漲紅，揮手下令：
“放箭！殺了他們！”
弩箭如黑雨襲來，沈墨儀急中生智，掏出懷裡的硫磺鹽包往火堆裡扔。
“滋滋！”火星蹦得老高，落在差役身上燒得他們慘叫連連，陣形瞬間亂了！
“往破牆跑！”
沈墨儀拉着丫頭沖，跑過焦屍時，眼角突然掃到屍身衣襟裡露着半張紙！
她用銀簪挑出來，血腥味混着焦糊味嗆得她直咳嗽：
“是血書！”紙上“齊雲白通海盜，玉佩為證”的血字雖黑，卻辨得清陳舵主寫“雲”字的小勾。”
“陳舵主寫“雲”總愛多帶個小勾，漕幫弟兄都知道！
“藏好血書！”
靳寒川劈飛一支弩箭，胳膊被碎片劃出血口，血染紅衣袖卻顧不上疼，“你們先翻牆！我斷後！”
“要走一起走！”沈墨儀遞過玉佩，被他推回：
“丫頭和老舵主需要你！我劈完箭就來！”
翻過低牆，蘆葦高過頭頂，葉子割得裙擺破了好幾處。
沈墨儀回頭時，正見靳寒川揮刀擋箭，斷刀在火光下劃出冷光，像堵絕不後退的牆。
直到聽見翻牆聲，她才松了口氣。
靳寒川追上來了，傷口還在流血，卻笑着說：“沒讓你擔心吧？”
老舵主靠在蘆葦稈上喘氣，丫頭拉着靳寒川的手哭：
“靳哥哥，你沒事就好我還等着跟你一起給陳舵主報仇呢。”
靳寒川摸了摸她的頭，掏出粗布水囊。
上面繡着“川”字，是娘生前繡的，針腳還歪着。他擰開水囊遞給丫頭：
“先喝點水，咱們歇會兒再走。”
“嘩啦！”
蘆葦蕩裡突然劃來一艘小劃子，李老栓咧嘴笑：
“可算找着你們！我引開黑船，能撐半柱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