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忽然展開圖紙，借着船上的火光仔細看，手指點在圖紙角落的小字上，
“齊雲白還和其他海盜有交易，下個月初三在連雲港的私鹽庫，還标了交易的數量，足足有五百柄繡春刀！”
靳寒川湊過來，看清字迹後，把圖紙疊好塞進布袋：
“咱們先回分舵，把這件事告訴兄弟們，再派人去官府報信。”
“下個月初三，咱們去連雲港，把齊雲白的老巢端了，讓他再也不能勾結海盜！”
老舵主劃着船，蘆葦在身後漸漸遠去，江面上的風把火吹得更旺。
大船的桅杆“咔嚓”一聲斷了，掉進江裡濺起大片水花，連遠處的霧都被染成了橘紅色。
分舵的兄弟已經劃着漁船過來接應，十幾艘小船圍在周圍，手裡都拿着漁網和短刀，防備着剩下的黑閣人。
漁船靠岸時，天已經蒙蒙亮，遠處的天邊泛起魚肚白，蘆葦叢裡的露珠沾在衣服上，涼絲絲的，卻讓人心裡格外敞亮。
沈墨儀攥着娘留的銀簪，指尖蹭過簪頭的梅花紋，忽然笑了：
“我爹要是知道，肯定會高興的，咱們終于找到齊雲白的罪證了，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被他冤枉了。”
靳寒川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手裡的斷刀在晨光下泛着光，刀鞘上的狼頭紋像是活了過來：
“以後，咱們還要找更多罪證，不僅要扳倒齊雲白，還要把所有勾結海盜的貪官都揪出來，讓沿海的百姓都能過上太平日子。”
老舵主扛着斧頭走在前面，腳步聲踩在蘆葦叢裡，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。
遠處的江面上，齊雲白的大船還在燃燒，黑色的煙柱飄向天邊，像在宣告這場較量的勝利。
而他們知道，這隻是開始，接下來的路或許還會有危險，但隻要手裡握着正義，心裡裝着百姓，就不怕任何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