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珠滲出來時,突然聞着股熟悉的鐵腥。
靳寒川捏着碎片轉了圈,棱角又不小心刮了下掌心,疼得皺了皺眉:
“跟上次鹽倉那繡春刀一個味,連鏽都帶點鹹。”
“鹽倉那把斷刀的觸感我還記着,這絕對是繡春刀碎片。
齊雲白偷黑庫兵器的罪證,跑不了!”
沈墨儀趕緊湊過來,鼻子先皺成一團,一臉嫌惡:
“這破玩意兒咋還沾血?多晦氣!跟你說過别用沾血的東西遞我!”
嘴上這麼說,她卻還是伸長脖子聞了聞,突然“呀”地喊出聲。
“咋了?聞着啥了?”
老舵主立馬按上腰間斧頭,眼睛警惕地往四周瞟。
分舵的喊殺聲又近了點。
“生怕黑閣的人突然冒出來?”
靳寒川補了句,手裡還捏着碎片。
老舵主點頭:“可不是嘛!這地方離分舵近,萬一被包了,咱們插翅難飛!”
沈墨儀沒顧上接話,舉着碎片往亮處湊,手都有點抖:
“你們看,這碎片邊上有梅花紋!跟繡春刀刀柄的一模一樣!”
“第三瓣花瓣缺個角,跟鹽倉那把斷刀的花紋完全對得上!”
她頓了頓,又補充:“上次我還說這花紋糙,現在才知道,黑庫兵器就這做工!”
靳寒川點頭,手指戳了戳凹痕:“我也這麼想,齊雲白肯定用這架子擋過繡春刀,不然碎片不會卡這麼緊。”
他指着凹痕裡的印記:“你看這凹痕裡的刀印,跟繡春刀刀刃寬度正好合得上!”
老舵主突然伸手拽住兩人胳膊往後拉,力道大得差點把沈墨儀拽倒:
“别湊太近!我剛摸架底那血發黏,說不定有機關!”
“絡腮胡還在私鹽庫等着呢,咱們可不能栽在這兒!”
三人退開半步,就見架底的暗紅血漬順着地面紋路爬,跟蚯蚓似的往屍身的“齊雲白”血字上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