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抖着手撒完最後一點解毒粉，老舵主胳膊上的明火終于滅了，卻露出枚刻着清流黨标記的銀戒。
戒面磨得發亮，跟戴了十幾年似的，和前章靳寒川在鹽倉撿的令牌紋路一模一樣。
“你早就是清流黨的人？”
靳寒川突然攥緊匕首，刃尖對着老舵主胸口，
“前章說‘跟清流黨喝過酒’，根本是騙我們！你早知道齊雲白的陰謀，為啥不挑明？是等着看我們送死，好拿功勞回去領賞？”
老舵主捂着燒傷的胳膊，疼得額頭冒冷汗，卻還扯着嘴角笑：
“我要是想害你們，上次暗閣裡就不會替你擋黑閣人的刀。這銀戒是身份牌，藏着解毒藥，你看戒圈有道細縫，擰開就能倒出粉，剛才救沈姑娘時用的就是這個。”
他說着擰開銀戒，倒出點白色粉末，跟沈墨儀的解毒粉氣味一樣：
“我奉命跟着保護你們找童屍證，怕你們防着我才沒說身份。”
“前章鹽倉的暗門，是我按清流黨給的圖指的路，不然你們早被齊雲白的人堵在裡面了！”
沈墨儀拽了拽靳寒川的衣袖，聲音發顫：
“他上次替你擋碎石時，胳膊被劃了道深口子，流了好多血。要是想害我們，沒必要賭上自己的命”
靳寒川盯着銀戒看了半晌，終于松了匕首，卻還是冷着臉：
“先找地窖再說，要是敢耍花樣，我照樣劈你。”
三人往夾層深處走，江風裹着潮氣灌進來，能聽見外面海盜砸入口的“咚咚”聲。
老舵主走在最前，用斧頭柄扒拉稻草，突然停住腳：
“前面就是地窖入口，小心腳下。石闆滑，上次有兄弟在這兒摔斷過腿。”
沈墨儀跟在靳寒川身後，手指攥着童屍手指，指甲都掐進肉裡。
剛走兩步，腳下突然一滑，她“啊”地叫出聲，靳寒川趕緊回頭扶住她，掌心能摸到她胳膊的冰涼——傷口肯定又疼了。
“再撐會兒，到地窖就找幹淨布給你裹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