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枚銀戒是前章老舵主無意中露出來的,當時她就覺得上面的紋路眼熟。
此刻把箭杆湊到眼前一看,心髒差點停跳,跟被人攥住了似的,連呼吸都忘了。
“咋了?慌慌張張的,跟見了黑閣人似的!”
老舵主趕緊湊過來,順着她的手指看向箭杆,眼神裡滿是疑惑,不明白她為啥突然這麼激動。
“這紋路跟你銀戒上的清流黨标記,一模一樣!連最細的刻痕都對得上!”
沈墨儀指尖輕輕劃過箭杆上的紋路,能清晰摸到刻痕的深淺,聲音都有點發飄,
“黑閣這是想栽贓咱們跟清流黨勾結啊!到時候官府也來抓咱們,腹背受敵,咱們就全完了!這招也太損了!”
靳寒川也湊過來看,眉頭皺得緊緊的,跟打了個結似的:
“你沒看錯吧?銀戒的紋路我見過,确實跟這箭杆上的有點像,但會不會是巧合?說不定隻是紋路碰巧像而已,不一定是故意仿的。”
“絕不是巧合!”
沈墨儀把銀戒直接貼在箭杆上,紋路嚴絲合縫,連一點空隙都沒有,
“你看,連銀戒上那個小缺口,箭杆上都有對應的刻痕!黑閣人肯定是故意仿的,就是想把水攪渾,讓咱們說不清!”
她突然想起前章苦膽丸上的“沈”字,黑閣人連濟世堂的标記都能仿造得一模一樣,仿個清流黨紋路肯定不難。
這背後的陰謀,比他們想的還複雜,像一張大網似的,把他們都網進去了,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。
老舵主的臉色瞬間沉下來,跟結了冰似的,手裡的斧刃在蘆葦叢裡閃着冷光,跟要吃人似的:
“不是栽贓!你再看箭尾,”
他用斧尖小心挑開箭尾綁着的布條,動作慢得跟拆炸彈似的,生怕弄壞了裡面的東西,布條一松,一面迷你的漕幫旗掉在了泥裡。
“這是漕幫的旗?咋會在箭尾上?”
靳寒川眼睛一眯,盯着旗角那兩個沾了泥的“叛徒”二字,雖然字迹模糊,卻還能看清紅漆的顔色,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
“難道漕幫裡真有内鬼?”
“是漕幫裡有内鬼!錯不了!”
老舵主咬牙切齒,斧柄被攥得發白,指節都捏出了印子,
“這旗子是分舵的樣式,布料還是去年分舵統一發的,我一眼就能認出來!前章分舵消息洩露,肯定就是這内鬼幹的!我真是瞎了眼,沒早點看出來!”
他語氣裡滿是愧疚,眼神卻閃過一絲狠厲,跟要吃人似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