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是對不住那些因為消息洩露死的兄弟!要是讓我抓住這内鬼,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!”
靳寒川突然按住兩人的嘴,力道還挺重,拉着他們往蘆葦叢更深處縮,聲音壓得極低,連呼吸都放輕了:
“别說話!黑閣人過來了!動靜小點,别被他們發現了!”
江面上的小船越來越近,船頭上的蒙臉人舉着弓箭喊,聲音粗啞得跟破鑼似的:
“仔細搜!齊大人說了,苦膽丸裡的賬不能落在他們手裡!誰找到賞五十兩銀子!夠你們快活半年的!趕緊找!别偷懶!”
他說話時,嘴裡的酒氣混着髒話飄過來,難聞得很,跟喝了劣質假酒似的,熏得人想捂鼻子。
靳寒川悄悄摸了摸懷裡的苦膽丸,蠟皮的裂縫又大了點,密賬的紙角已經能看見更多,上面似乎有“童屍”兩個字,跟小螞蟻似的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“上面有‘童屍’兩個字!”
靳寒川壓低聲音,跟沈墨儀和老舵主說,氣息都噴在兩人耳朵上,
“和箭尾紙條上的‘父親藥櫃裡的《濟世堂秘錄》,裡面好像記載過苦膽丸的蠟封工藝。
說不定能從工藝上看出點破綻,找到點關于父親的線索,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。
蘆葦叢外傳來腳步聲,草葉被踩得“沙沙”響,越來越近,跟踩在地毯上似的,還能聽見黑閣人腰間刀鞘碰撞的“叮當”聲,跟鈴铛似的,吵得人煩躁。
老舵主悄悄把斧頭舉得更高,斧刃對着外面,随時準備動手。
靳寒川則把沈墨儀往身後又護了護,胳膊都擋在她身前,像堵小牆似的,苦膽丸被他緊緊攥在手裡。
這顆藏着密賬的丸子,此刻不僅連着沈墨儀父親的冤屈,還連着漕幫内鬼的線索,更連着沒解決的危機,此刻全壓在了這顆小小的丸子上,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,喘不過氣。
黑閣人的腳步聲就在蘆葦叢外,離得越來越近。
苦膽丸的密賬上隐約顯着“童屍”二字,跟箭尾“埋下的所有線索都在這兒交彙,卻也把他們逼到了黑閣人的包圍圈邊上、
接下來要麼沖出去,要麼就隻能當活靶子,沒有第三條路可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