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小心地拆開夾層,指甲都不敢太用力,生怕把婚書扯破。
片碎布“啪嗒”掉在船闆上,發出輕響。
他撿起碎布,放在手裡揉了揉,粗糙的質感蹭得指尖發澀:
“這布的紋路有點眼熟,好像在哪兒見過。”
“是‘乙亥七’号的船布!”
沈墨儀湊過來一眼就認出來,聲音都拔高了些,
“我爹跟我說過,那艘船的船布是官府特制的,紋路特别密,跟這個一模一樣!”
布片上還沾着點鹽粒,沈墨儀用指尖撚了點,嘗了嘗,鹹澀澀的滋味瞬間漫開,她趕緊吐了吐舌頭:
“好鹹!跟直接吃鹽似的!肯定是從鹽倉附近拿的!”
“你爹故意藏在夾層裡,就是怕婚書被搶後,咱們還有其他證據。”
靳寒川把布片疊好揣進懷裡,眼神沉了沉,
“他肯定早就料到齊雲白會搶婚書,所以留了後手,想得比咱們周全多了。”
老舵主攥緊拳頭,指節捏得發白,聲音都有點發顫:
“這齊雲白真不是東西!逼着沈老哥刻字,還想栽贓他通海盜,心黑得能滴出墨來!”
他頓了頓,語氣帶着狠勁:
“等咱們找到證據,非得把他的罪行貼滿全城的大街小巷,讓他沒臉見人!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假死的騙子,是個害人性命的惡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