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硯’字的‘見’字旁寫得特别舒展，絕不會認錯！這肯定是我爹寫的！”
靳寒川仔細看着字迹，眉頭皺了起來，伸手輕輕碰了碰刻痕。
刻痕很淺，卻很用力，能看出寫字人當時的情緒很緊張：“墨儀，你看這筆迹，有點抖。”
他指着“硯”字的最後一筆：
“你爹平時寫‘硯’字，從不帶勾，總是一筆收尾，幹淨利落，今天這最後一筆怎麼還彎了個勾？而且筆畫也沒平時穩，跟他平時的字差太遠了。”
他頓了頓，語氣肯定：
“倒像是像是被人逼着寫的，手都控制不住了。”
老舵主也湊得更近，火光照得他眼睛都眯起來，拿手擋在火苗旁，怕風吹滅火折子：
“對啊，沈老哥寫的字，穩得能當字帖，一筆一劃都有力氣，連小學生都能照着練，哪會這麼顫顫巍巍的？”
他咬牙罵道：“這裡面肯定有問題，說不定是被齊雲白綁着，手不能動，才寫成這樣的！”
“那小子心黑得很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！”
沈墨儀抹掉眼淚，指尖摸着“硯”字的刻痕，哽咽道：
“就是齊雲白逼的！我爹肯定被他綁着，手都控制不住了，才會寫成這樣！”
她指着“硯”字的“石”旁：
“你們看，‘石’旁都歪到一邊了，刻的時候筆尖還打滑，連紙都劃破了個小口。我爹平時寫字特别小心，連紙邊都舍不得折，絕不會把紙劃破！”
她突然摸了摸婚書背面，指尖碰到個凸起的地方，硬邦邦的，還帶着點粗糙感：
“這裡有夾層！裡面好像有東西，摸着像布片，有點厚，還帶着點顆粒感，不知道是什麼。”
靳寒川小心地拆開夾層，指甲都不敢太用力，生怕把婚書扯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