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像好像看見我爹在喊我他還說說讓我别放棄”
靳寒川趕緊把她摟進懷裡，手背貼在她額頭，滾燙的溫度像剛從竈裡拿出來的鐵鍋，他急得聲音都變了調：
“墨儀！别睡！撐住！鹽倉就在前面，碼頭的紅燈籠都看見了！王大夫肯定在那兒等着！”
他晃了晃沈墨儀的肩膀，語氣帶着懇求：
“你忘了咱們要找證據還你爹清白嗎？你不能在這兒倒下！”
老舵主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淌，砸在船闆上暈開小水圈，他拼命加快劃槳速度，木槳拍得水面“啪啪”響，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腿：
“沈丫頭挺住！就剩五下了！劃完這五下咱們就到碼頭，漕幫兄弟見着咱們肯定來搭把手，解藥馬上就有！”
江風裹着毒霧越來越近，沈墨儀靠在靳寒川懷裡，意識越來越模糊，攥着玉佩的手慢慢松開，玉佩“當啷”一聲砸在船闆上。
她費力地睜了睜眼，看着鹽倉的黑煙，氣若遊絲：“賬冊别讓他們燒了我爹”
話沒說完，她的頭就往旁邊歪了歪，呼吸弱得幾乎摸不到。
“墨儀！”
靳寒川心一沉，趕緊把她往懷裡緊了緊，騰出一隻手拼命劃槳，指節泛得發青，
“你别睡！我還沒帶你去看你爹藏的漕幫舊物，還沒讓齊雲白給你爹磕頭認錯，你不能在這兒倒下！”
眼看碼頭就在眼前，兩個黑閣人舉着火把往第九間儲物間跑，火把的火苗“噼啪”響，火星子濺在地上，映得他們臉上的獰笑格外刺眼。
其中一個回頭喊：“快點！齊大人說了，燒完這裡就去追那艘漁船，晚了他們就跑了！”
老舵主氣得眼睛都紅了，抓起斧頭就要跳船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