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東西!敢燒證據,我劈了你們!”
“别沖動!”
靳寒川一把拉住他,指了指碼頭柱子後的陰影,那裡閃着刀鞘的寒光,
“你看那兒!有漕幫兄弟的刀鞘反光,他們肯定在等機會!咱們先把墨儀送到安全地方,再一起搶賬冊!”
可就在這時,第九間儲物間的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,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沖了出來。
是漕幫的老吳!他捂着胸口的傷口,鮮血順着指縫往下淌,染紅了半邊衣裳,手裡還死死攥着個布包。
“賬冊在這兒!齊雲白的狗腿子别想燒!”
老吳嘶吼着,聲音都破了,腳步踉跄卻跑得極快。
黑閣人見了,舉着火把就追:
“攔住他!别讓他把賬冊帶走!”
火把的火星濺在老吳的衣角,瞬間燒起小火苗,他卻像沒看見似的,隻往漁船方向沖。
老吳離漁船還有兩步遠時,腿一軟差點跪下,他咬着牙把布包往船上扔:
“靳兄弟!接着!這是沈老哥藏的賬冊,裡面有齊雲白通海盜的證據!”
靳寒川趕緊伸手去接,可布包剛飄到半空,一支毒箭突然從蘆葦蕩裡射出來,“咻”地穿透了老吳的胸口!
老吳悶哼一聲,重重摔在地上,鮮血瞬間染紅了碼頭的石闆。
布包掉在毒霧裡,黑褐色的毒霧瞬間裹上去,布包很快就泛了灰黑,邊角還冒着白煙。
蘆葦蕩裡傳來齊雲白陰冷的聲音,像蛇吐信似的,讓人頭皮發麻:
“沈硯的女兒,靳寒川,你們以為能赢嗎?這賬冊,不過是我故意留的誘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