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硯的女兒,靳寒川,你們以為能赢嗎?這賬冊,不過是我故意留的誘餌。”
靳寒川盯着蘆葦蕩的方向,懷裡的沈墨儀還沒醒,地上的老吳沒了動靜,毒霧裡的布包慢慢被腐蝕成碎末。
證據沒了,墨儀的毒還沒解,齊雲白還藏在暗處,那半片船布碎片,到底藏着“乙亥七”号什麼秘密?
他正想着,身後突然傳來“嘩啦”一聲水響,回頭一看,之前逃散的黑船竟繞了回來,船頭的弩箭手已經拉滿了弓,箭尖泛着和之前一樣的綠光,正對着漁船!
“不好!”
靳寒川趕緊把沈墨儀護在身後,老舵主舉起斧頭擋在前面,聲音帶着決絕:
“今天就算拼了這條老命,也得讓你把沈丫頭送出去!”
弩箭“咻咻”射來,靳寒川拉着老舵主躲到船舷後,箭釘在船闆上“滋滋”冒白煙。
他看着懷裡昏迷的沈墨儀,又看了看燃燒的儲物間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:
無論如何,都得帶着墨儀活下去,找到真正的證據,讓齊雲白血債血償。
可就在這時,鹽倉的濃煙裡突然傳來馬蹄聲,越來越近,還夾雜着漕幫兄弟的喊聲:
“靳兄弟!我們來了!齊雲白的人交給我們!”
靳寒川心裡一松,轉頭看去,一群穿着漕幫服飾的人騎着馬沖過來,手裡的刀槍在火光下閃着冷光,正朝着黑船沖去。
他摸了摸懷裡的婚書和船布碎片,輕聲說:
“墨儀,再撐會兒,咱們的救兵來了。”
而蘆葦蕩裡,齊雲白看着沖來的漕幫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手裡的毒箭慢慢上了弦:
“救兵來了?正好,一網打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