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賬冊了嗎？”沈墨儀拉他衣角，
“快挪開屍體，黑閣人要來了！”
“得掰斷指節才能拿！”靳寒川捂鼻，腐臭味熏得胃裡翻湧，
“這兄弟也是，都這樣了還攥這麼緊。”
老舵主蹲下來幫忙，兩人使勁，指節“咯吱”響：
“這兄弟知道冊子重要，咱們别辜負他。”
“咔嗒”一聲脆響，指節斷了，冊子到手。靳寒川舉着看。
封面“清流黨”三字被血漬染黑，沾着爛肉渣，内側貼張碎紙，畫着模糊“廟”字。
“我爹跟清流黨有往來？”沈墨儀疑惑，
“他連跟官府說話都少。”
“沈老哥沒提過啊。”老舵主撓頭，
“但齊雲白跟清流黨不對付！找到勾結證據，他就死定了！”
靳寒川剛要說話，船闆突然“嘎吱”沉了半截，他扶破梁時被釘子劃傷，滲出血珠：
“船要塌了！快出去！”
火把掉在地上，火星濺到屍體衣服上，瞬間燒起火苗，“噼啪”響。
焦糊味混着屍臭更嗆人，沈墨儀想撿火把，被老舵主拉住：“别碰！燙！”
靳寒川撲上去按滅火，掌心起了水泡：
“快從這邊走！老舵主護着墨儀！”
三人跌跌撞撞爬上船，老舵主舉斧罵：
“這船再晃，咱們都得喂魚！冊子沒壞吧？”
“沒壞，就是沾了屍臭。”
靳寒川摸了摸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