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揣緊賬冊,撿起斷木對準書生,“我爹的賬冊沒記‘沉船藏屍’!你咋不敢說齊雲白剁無名指,嫁禍李叔的事?”
“哦?你還知道這個?”書生挑眉,
“憑啥說兇手是齊大人?說不定是李叔自己斷指栽贓?”
“我爹跟我說的!”沈墨儀咬着牙,
“兇手斷指位置跟齊雲白一樣,包紮布條是他書房獨有的青綢子!”
“青綢子?南京城多了去了!”書生不屑。
“那綢子繡着‘齊’字!”沈墨儀急得跺腳,
“當年李叔被抓時,身上根本沒有!”
靳寒川猛地擡頭——爹查的“缺指兇案”,卷宗都沒提青綢子!
他攥着刀的手緊了:“沈硯藏了證據?”
書生臉色一沉,折扇“啪”地合上: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嘗嘗菩提毒的滋味!”
他擡手一揮,黑閣人舉弓就射,箭囊“叮當”響。箭尖泛着綠光,跟沈墨儀手背上的毒痕一個樣,還飄着毒草味。
“躲進暗艙!這箭沾毒!”
老舵主一把推沈墨儀往沉船破洞鑽,“快!别被射中!”
沈墨儀鑽進洞,還回頭喊:“靳大哥快跟來!”
黑閣的箭“嗖嗖”射來,釘在腐木上“笃笃”響。有支箭擦着靳寒川耳朵飛過,風裡帶血味,刮得他臉頰發麻,耳朵嗡嗡響。
他攥着釘子,用斷刀劈腐木,木屑濺進衣領刺得癢。
跟着沈墨儀往暗艙鑽,卻被粗木梁擋住。
艙體還在塌,木屑掉頭上,黴味嗆得他咳嗽。
“這梁咋這麼粗?”
靳寒川劈了一下,隻留道淺痕。
“用老法子撬!”老舵主跺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