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被炸堵,暗艙裡的空氣立馬渾了,灰塵混着腐木味,嗆得人咳得胸口疼。
沈墨儀捂着嘴,突然皺緊眉:“小心毒霧!這味兒跟我上次中的一樣,發甜,沾皮膚就癢!”
“你确定?别認錯了。”
靳寒川趕緊捂嘴往通風處挪,中毒可不是小事。
“錯不了!”沈墨儀擡起手背,火把下能看見淡綠色的疤,
“上次沈叔給我看過毒草,沾皮膚還發紅,我手背現在還有印子!”
話剛說完,炸碎的腐木縫裡滲出道道綠霧。
霧飄到哪兒,木頭就染成綠,還冒小泡“滋滋”響,散着怪甜臭味,聞着讓人頭暈。
沈墨儀吸了一口就天旋地轉,趕緊捂緊嘴,靠在牆上緩勁,手裡還攥着賬冊。
老吳的心血不能丢。
“快撕衣襟!用江水打濕捂嘴!濕布能擋毒霧!”
靳寒川撕下衣襟,跑到滲江水的地方蘸水,江水涼得刺骨,手指都麻了。
他把濕布遞給沈墨儀:
“上次你胳膊爛得見骨,疼得半夜哭,咱們得趕緊找出口!”
“我幫你包!”
沈墨儀先給靳寒川捂上嘴,還往他傷口處多蓋了點,
“你後背還有傷,别沾毒霧。”
又把另一塊遞給老舵主,“老舵主你也捂緊!這毒疼得鑽心,上次我疼得睡不着。”
老舵主接過濕布捂嘴,咳得肩膀抖:
“齊雲白這狗東西!放毒困咱們!就算死,我也拉個墊背的!”
沈墨儀舉着火把照,突然喊:
“有通風口!被腐木堵着,能看見微光!”
“我爹說漕幫船的通風口能拆開!”
她指着通風口,“咱們試試撬開!”
可剛要動手,通風口外傳來笑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