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要動手,通風口外傳來笑聲:
“齊大人說了,困死他們在裡面!等着拿賬冊領賞!”
“娶媳婦?老吳的仇沒報!”
靳寒川攥緊拳頭要沖,被老舵主拉住。
“别沖動!外面人多,出去就是送死!”
老舵主壓低聲音,“暗艙大,肯定還有别的出口!”
三人心裡一沉。
沈墨儀的解毒劑隻剩半瓶,瓶子還裂了縫,她趕緊捂在懷裡;
靳寒川的傷口還在滲血,走路一跛一跛的;
老舵主的斧頭卷了刃,用斧柄砸腐木,手都麻了,嘴裡念叨:
“老吳你放心,咱們肯定能出去為你報仇。”
毒霧越來越濃,吸一口就胸口悶,頭暈得更厲害了。
暗艙外的書生突然說話,聲音像毒蛇吐信:
“靳捕快,你不想知道一些事情?”
靳寒川渾身一僵,攥刀的手更緊了,指節發白。他爹的死是他的疤,書生說得太細,由不得他不疑,忍不住往沈墨儀那邊看。
“你胡說!我爹不會害靳叔!”
沈墨儀急得喊,眼淚在眼眶裡轉,“我爹跟靳叔是好兄弟,還一起喝過酒!”
“我胡說?”書生笑了,
“沈硯要是無辜,你爹死後他為啥關藥鋪躲起來?”
“那是齊雲白逼他的!”沈墨儀掏出婚書遞過去,
“你看!上面有齊雲白逼我爹的字!”
“婚書?演的罷了!”書生聲音更冷,
“他早跟黑閣勾結,上次我看見他戴刻‘齊’字的玉扳指!”
靳寒川聲音發顫:“你爹真戴過?我從沒見他戴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