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眼睛一亮,指着那三個字,語氣裡滿是驚喜,
“我就說他沒這麼好心,地窖就是個幌子,故意耗着咱們,等官差來了好把咱們一網打盡,順便毀了證據!”
站在旁邊的阿福突然往後縮了縮,雙手攥着衣角,聲音比平時小了不少:
“舵主,我剛才在窖門口的時候,好像聽見遠處有馬蹄聲,會不會是官差已經到附近了?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躲雨?等雨小了再去亂葬崗也不遲啊。”
“躲個屁!”
老舵主瞪了他一眼,語氣裡帶着點恨鐵不成鋼,
“等雨小了,齊雲白早把主墓裡的證據燒得一幹二淨了!到時候咱們手裡這點殘頁,能不能定他的罪都難說!”
“阿牛,你前頭探路,看見歪脖子樹就喊一聲,咱們跟在你後面!”
阿牛應了聲“好”,把油紙傘往頭頂緊了緊,攥着刀就沖進了雨幕。
沈墨儀看着阿福不太自然的樣子,悄悄拉了拉靳寒川的袖口,壓低聲音說:
“靳大哥,我總覺得阿福不對勁,他在地窖裡就老往後看,好像在怕什麼,剛才我還看見他袖口沾着點黃粉,跟之前箭杆裡的硫磺粉一模一樣,你多留意點。”
靳寒川順着沈墨儀的目光看了眼阿福,輕輕點了點頭,也壓低聲音回應:
“我也覺得他有點反常,你别跟他起沖突,先盯着他,别讓他搞小動作,萬一他真跟齊雲白有聯系,咱們得防着他壞了大事。”
沒走幾步,前面就傳來阿牛的喊聲:
“舵主!歪脖子樹在那兒!就在前面不遠!”
衆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,雨幕裡果然立着棵歪脖子樹,樹幹歪得像個駝背的老人。
樹枝上還纏着幾塊破布條,風吹過的時候布條飄來飄去,顯然是有人故意做的标記。
剛靠近歪脖子樹,就聽見樹後面傳來輕微的響動,像是有人在悄悄挪動腳步。